无罪辩护实证研究——以无罪辩护率为考察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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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罪辩护实证研究——以无罪辩护率为考察对象成安摘要：通过实证分析可以发现，如果站在客观而非意识形态的立场评估话，低无罪辩护率首先是一种客观现象，它是由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高认罪率决定的，控方质量的日益提高进一步巩固并降低了无罪辩护率。在这个意义上，没必要也不应该赋予无罪辩护率太多的价值期待。当然，在另一方面，低无罪辩护率还是能够反映出刑事辩护存在的问题，即它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刑事辩护制度资源不充分问题，而且对律师从事刑事辩护业务及辩护策略带来了负面影响。而律师基于“自我利益最大化”而非“被追诉人利益最大化”的目标考量进一步夸大了这种影响。关键词：无罪辩护率；制度；实证；因素作者简介：成安（

2、1976-），男，四川资阳人，四川大学法学院2008级博士研究生，西南民族大学教师。联系电话：13881869551感谢电子科技大学副教授肖仕卫博士、四川大学博士研究生苏镜祥为本文提供的帮助。一、导言所谓无罪辩护，是指被追诉人及其辩护人在诉讼过程中，为了实现被追诉人的无罪化处理，依据事实、证据和法律作出的旨在推翻控诉方指控的诉讼行为。作为刑事辩护的典型和极端形态，一定程度上反映和代表辩护权行使状况及辩护质量。但是遗憾的是，学界对于无罪辩护的研究缺乏关注，特别是对于实践中的无罪辩护运行机制及其影响因素缺乏足够的关注，甚至有将其意识形态化的危险。因此，有必要站在客观主义的立场上对其进行描述和

3、解释。出于这样的动因，本文试图以无罪辩护率为考察对象，对实践中的无罪辩护进行客观梳理，以期为就这一主题展开进一步讨论抛砖引玉。当然，笔者也清醒地意识到无罪辩护率的考察只是一个侧面，无罪辩护率的高低也不能说明无罪辩护所存在的全部问题。本文实证分析的素材来源对S省T区公检法三机关的实证调研和位于T区所在市部分从事刑事辩护业务律师的访谈，必要时辅以其它全国性或地方性的素材。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无罪辩护中的无罪，乃是广义上的无罪，不仅包括狭义的判决无罪，而且包括侦查、起诉阶段的无罪化处理，因此无罪辩护将涵盖整个刑事诉讼过程。二、实践中的无罪辩护率虽然现行法律规定了无罪辩护的权利，但是并没有明确无罪

4、辩护率该有多高。因此，在根本上，无罪辩护率是一个理论问题。理论界的通行看法是，与国外绝大多数法治国家相比，我国无罪辩护率较低，同时无罪辩护效果很差。那么，实践中的情形究竟是怎样的呢？由于尚未有无罪辩护率的全国性数据，因而无法做出整体判断。但根据我们对T区公检法机关的调研，我们发现两个特点：一是无罪辩护率总体较低，且审判阶段的无罪辩护率总体高于起诉和侦查阶段的无罪辩护率；二是经济犯罪、职务犯罪、毒品犯罪、暴力犯罪的无罪辩护率较高。（一）以诉讼阶段为参照考察发现，无罪辩护率总体较低，且审判阶段的无罪辩护率高于起诉和侦查阶段（参见表1）。以T区法院的情况为例，T法院4年来共受理刑事案件1230

5、件，简易程序742件，普通程序231件，普通程序简化审246件。有律师代理的案件数共有527件，刑事案件辩护率43%，有律师代理的被告人数为707人。四年总计有律师做无罪辩护的案件54件，无罪辩护率均值为4.25%，涉及被告人73人，人数比例为10.3%。各年度具体如下：2007年共受理刑事案件273件，简易程序147件，普通程序61件，普通程序简化审58件。有律师代理的案件数共有（以案件为统计单位，不考虑案件类型是否属于共同犯罪）129件，刑事案件辩护率47%，有律师代理的被告人数为200人。获得指定辩护的被告人数为19人。委托辩护的被告人数为181人。其中有17件案件有律师做无罪辩护

6、，无罪辩护率为6%，涉及被告人27人。2008年共受理刑事案件313件，简易程序195件，普通程序58件，普通程序简化审61件。有律师代理的案件数共有136件，刑事案件辩护率43%，有律师代理的被告人数为177人。获得指定辩护的被告人数为7人。委托辩护的被告人数为170人。其中2008年有12件案件有律师做无罪辩护，无罪辩护率为4%，涉及被告人13人。2009年共受理刑事案件315件，简易程序190件，普通程序72件，普通程序简化审50件。有律师代理的案件数共有118件，刑事案件辩护率37%，有律师代理的被告人数为147人。获得指定辩护的被告人数为5人。委托辩护的被告人数为142人。其中

7、2009年有17件案件有律师做无罪辩护，无罪辩护率为5%，涉及被告人22人。2010年共受理刑事案件329件，简易程序210件，普通程序40件，普通程序简化审77件。有律师代理的案件数共有144件，刑事案件辩护率44%，有律师代理的被告人数为183人。获得指定辩护的被告人数为3人。委托辩护的被告人数为180人。其中有8件案件有律师做无罪辩护，无罪辩护率为2%，涉及被告人11人。从我们对T区公安局、检察院调研了解的情况来看，侦查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