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现代语境下的自由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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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析现代语境下的自由主义摘要：扫描90年代中国思想界不难发现己演变为二元对垒，对阵的一方，是作派显得十足的道义凛然的新左派；另一方，则是依据时代要求与学理回应而呢喃自语的自由主义。对应屮国的多元化语境，自由主义在现代语境下有了自己的特点，对其进行细致地辨析，自由主义如何脱颖而出，成为90年代后期重要的文化思潮。关键词：文化现象；自由主义；公共空间；知识分子屮图分类号：H0-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02-0191-01由于激进的革命话题，是屮国当代文化的重要传统，从体制意识形态自身的言说逻辑來看，它很难公开提出否定“五四”、否定革命，也即它不可能公开否定自己的传

2、统，否则就会丧失其合法性。可是“革命话语”实际己失效，这就需要在显性层面上对其进行转换与改造。也正是这种微妙的关系，体制意识形态一方面默许甚至怂恿保守方面性质的言说，另一方面又要适当地敲打一下它们，以警惕它们的意识形态的“非法”意图。如果说90年代初对激进传统的反思，引进了保守自由主义的基本要素，那么90年代屮期的普泛性文化保守，则为它的登堂入室奠定了广泛的社会心理基础，并对其走向狭隘化，大众化不无影响。这一社会文化现象，是自由主义思潮兴起的有关前提和环境，决定了中国自由主义的性质。当然还有其他方面的要素。我们知道，进入90年代以后，另一项引起知识界关注的话题是关于市民社会和公共领域的讨论。这

3、一讨论是直接围绕西方的有关理论展开的，比如说葛兰西的市民社会与文化领导权理论，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问题。葛兰西强调的是通过文化领导权的掌握,来推翻资产阶级统治，赢得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而后期哈贝马斯更关注非资产阶级主流意识形态的公共领域的开启，进而导致更为广泛的社会交往基础的展开。相较而言，后者比前者更少直接的政治意识形态意图，而更多在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之外开辟第三条道路的用意。尽管如此，他们共同关注的焦点是，批判性知识分子，如何在现有的社会体制空间屮，寻找到改造现实的立足点，即寻找革命或改革的社会现实的民间制度性支撑。它所对应的显然是这样一个有关巾国木土的关键问题的思考：20世纪以来

4、，屮国社会巨大的震荡，导致了民间组织的制度性存在结构的瓦解，使得知识分子失去了体制外的制度性立足空间，构成了他们的漂浮性生存状态；这两者的相互关联，又导致屮国社会改造成果的常规制度化的不可能。所以，要想真正在中国实现现代化制度性奠定,就必须去发展市民社会，去开辟非体制的公共空间。由此不难看出，对所谓20世纪激进传统的反思，对摧毁传统社会革命路线的否定，在很大意义上都与民间社会的消失与重建的企图密切相关。以上可以说是当下自由主义思潮的外围性理论条件，它还有其A核性理论因素。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古典宪政自由主义的直接张扬，另一是对自由主义经济学说的宣传。虽然严格地说这两者之间是存在交叉情况的，但

5、具体到当代中国，这种分类还是站得住脚的。第一类古典宪政自由主义的主要特点是，以哈耶克的自由主义思想为其理论支持，重点关注的是宪政理念对于中国社会转型、制度重建的现实意义。对哈耶克理论进行介绍，对西力*宪政理念在中国社会现实的作用更多具体关注。他们的工作早在90年代初就已经开始进行了，不过，当时并未形成普遍性的思潮影响，还主要处于理论引进阶段，倡导民主参政。二是经济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是学院派经济学家。他们留给人的最主要印象，除了更为纯粹的学院派理论架势外，也许用经济学的术语来说，就是擅长数学化的经济学，就是肯定近20年来的经济改革，由于走了一条渐进的不断探索的道路,避免了休克疗法所可能带来的社会

6、剧烈动荡，以最小成本获得最大收益。最大程度在社会主义实行市场经济。可以说，上述各方面为90年代巾后期自由主义的思潮化，准备了普適性的理论氛围。但是自由主义理念之所以能够成力一种普遍性的社会思潮，还冇着深刻的非理论的现实原因。那就是，改革开放和社会转型所欲加以解决或引发的一系列制度性深层次问题，H益明显化地浮现于社会表层。以法制建设来说,80年代注重的是法律规章、法律条文、法律机构、法律队伍的完善化和健全化，但是形式化制度的健全，并没有扼制中国法制现实和法制环境的不断恶化。很敁然，如果没有保证公民进入法制领域的制度性支撑,法制将只能是一句空话。正是这种紧迫的深层次改革的压力，促使提出“依法治国”

7、的主张，强调宪法是国家的根本大法。这样一来，自由主义宪政理想就有了强劲的政治推动力，获得了政治合法性。所以，借人民代表大会的召幵，加之保守方面文化热潮和人文精神大讨论的支持，自由主义脱颖而出，成为90年代后期重要的文化思潮。因此人文知识分子在进行现实批判性思考时，除了必须有意识地与现实保持某种必要的距离外，还应该对“激情批判有余，制度创新无力”这一自身文化角色特点有清醒的认识，从而与自身的理论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