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权责任方式与归责事由、归责原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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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侵权责任方式与归责事由、归责原则的关系侵权责任方式与归责事由、归责原则的关系魏振瀛北京人学法学院教授关键词：侵权责任方式；归责事由；归责原则内容提要：违反民事义务的性质决定了民事责任方式与归责原则。归责事由与归责原则既冇联系，又冇区别。《侵权责任法》规定了多种侵权责任方式，其归责事由-与归责原则应当随Z发生相应的变化。赔偿损失一•般适用过错责任，法律有特別规定的，适用过错推定责任或者无过错责任。恢复原状是赔偿损失的特殊方法，其适用的归责原则与赔偿损失适用的归责原则没有区别。停止侵害、排除妨碍、消除危险与返述财产适用无过错责任（不问侵权人有无过错）。赔礼道歉、消除影响与恢复

2、名誉适用过错责任。归责原则既是侵权行为Z债法的核心问题，也是侵权责任法的核心问题。《侵权责任法》规定的多种责任方式是对德国式侵权行为Z债法的损害赔偿Z债的继受和变革，学者对此评价不一，他们对侵权责任方式与归责原则的关系理解也不同，可谓众说纷纭。《侵权责任法》颁布后，在一些影响较大的由儿位作者合著的书中，不同作者的观点鲜明对立，这是以往少有的现象。这个问题既涉及我国民法体系和理论的全局，又直接关系着民事审判适用法律的原则，有必要深入探讨。•、侵权责任方式与归责事山、归责原则关系的原理（一）归责事由与归责原则的关系传统民法上没有责任方式概念，我国《民法通则》第六章第四节名曰承

3、担民事责任的方式，自此才有了责任方式概念。《侵权责任法》第二章的题目也使用了责任方式概念。学者有时不称责任方式而称责任形式，责任形式与责任方式的内涵没有区别。徳国式侵权行为Z债法上的责任方式只有一种，即损害赔偿（传统民法上没有侵权责任方式概念，侵权的后果是损害赔偿，乂称损害赔偿之债，为了比较分析，将传统民法上的损害赔偿称为责任方式）。据此來说，侵权行为的归责原则、损害的归责原则和损害赔偿责任的归责原则没有本质区别，学者不会对此产生异议或者重大分歧。但在《侵权责任法》采用多种侵权责任方式的情况下，侵权责任方式与归责原则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责任方式与归责原则的关系，重点在于各

4、种责任方式适用何种归责原则，它们是否都以过错为确定责任的基础。为了阐明责任方式与归责原则的关系，首先需要分析归责事曲与归责原则的联系和区别。何谓“归责”？张新宝教授认为：“所谓'归责'，即确认和追究侵权行为人的民事责任。”[1]何谓归责原则?王泽鉴教授分析说：“任何国家的侵权行为法皆而临一个基本问题：因权益受侵害而牛•的损害究应由被害人承担，抑或使加害人负损害赔偿责任?关丁此点，各国法律多采相同原则，即被害人须自己承担所生的损害，仅于特殊理曲时，始得向加害人请求损害赔偿。诚如著名美国法学家Holmes所云：'良好的政策应让损失停留于其所发生Z处，除非有特别干预的理由存在。

5、'所谓良好的政策乃在避免增加损失，因为使被害人得向加害人请求损害赔偿，无论在法律规范或实际执行上，势必耗费资源或产生交易成本。所谓特殊理由指应将损害归由加害人承担，使其负赔偿责任的事由，学说上称Z为损害归责事由或归责原则。此乃侵权行为法的核心问题。”[2]这段话包含了三层意思:第一，从法律政策上讲，因权益受侵害而牛:的损害，除特殊理由外，应由被害人口己承担所生的损害。第二，所谓特殊理由，指将损害归由加害人承担，使其负赔偿责任的事由。第三，将损害归由加害人承担，使其负赔偿责任的事由，学说上称Z为损害归责事由或归责原则。在这里，土泽鉴教授将损害归责事由与归责原则等同，是从过错

6、责任角度阐述归责事由和归责原则的。王泽鉴教授还指岀，在采川无过失责任时，无过失木身不足以作为责任之依据。在我国台湾地区法上，加害人对损害之发半，虽无过失，但仍应负损害赔偿责任，就其归责原则言，可归为三类：（1）因持有特定危险事物而亨受利益者，对于由此危险所生损害而负Z赔偿责任。（2）于法律例外允许利用他人物品时所生Z损害赔偿责任。（3）基于法定担保义务，尤英是因自己行为创造某信赖要件而生Z损害赔偿责任。L3]张新宝教授说：“归责原则，是指以何种根据确认和追究侵权行为人的民事责任，它所解决的是侵权的民事责任Z棊础问题。，,,,侵权法的'归责’就是指加害人的某种行为被确认为侵

7、权行为并应当出加害人承担相应民事责任的基础（可归责的事由）0就过错责任而言，侵权行为人承担民事责任的基础是其过错;就无过错责任而言，侵权行为人承担民事责任的基础不是过错而是其他事由。而侵权责任法屮的'归责原则'，则是对于各种具体侵权案件的可归责事由（责任基础）进行的一般性抽象，抽象出同类侵权行为共同的责任基础。”[4]王泽鉴教授和张新宝教授对侵权归责原则的阐述没有实质差别。张新宝教授所言侵权责任法屮的归责原则，是对各种具体侵权案件的可归责事由（归责基础）进行的一般性抽象，这个观点对于分析责任方式特别是多种侵权责任方式与归责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