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利用妓女求雨的现象及引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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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古代利用妓女求雨的现象及引发的思考据宋兆麟先生的《民间性巫术》记载，我国早在汉代就有利用妓女求雨的现象，但这一行为并不是中国的“专利”，在中世纪各国均有此现象，季羡林先生曾认为中国妓女求雨是受外国宗教传入的影响1，他说：“我觉得中国的妓女求雨故事与汉译佛经中的故事，蛛丝马迹有密切的关系。我的想法是，这种利用妓女祷雨的办法，不会是中国的发明创造，而是有所因袭，有所模仿，而因袭、模仿的对象就是印度。印度的佛典传入中国，这个故事跟着传了进来，这是顺理成章的。至于有无中国影响印度的可能，现在还没有证据支持这种看法。但是，我并不认

2、为，汉译佛经是传播这个故事的唯一途径。既然这个故事在世界上流传这样广，而又不是通过佛经，中国何独不然呢？通过其他途径不是没有可能。印度寓言故事传遍全世界，这是世界各国绝大多数学者所公认的。但是，话又说回来，既然佛典传入中国，而佛典中又确实有这个故事，说它是通过佛教传入中国，一直影响了明代(或元代)妓女求雨的办法，则似又决非无稽之谈。”现在笔者单就中国的妓女求雨现象做下浅层面的探究，笔者认为，中国古代的利用妓女求雨现象，反映了古代妇女地位由高而低的一个历史过程，同时反应出封建社会对妇女人身自由的限制与压迫。首先探讨一下妓女求雨

3、的时代背景：在最早的求雨仪式中，女性是以女巫的身份出现的，最早出现的求雨方式是焚烧，焚烧或者暴晒女巫成为最早的求雨巫术，在《山海经》中提到了旱神——女魃，人们认为女魃涉所停留的地方都是导致干旱的原因，因此把女巫穿上与女魃一样的青衣以后进行焚烧，目的在于赶走旱鬼。如《礼记·檀弓下》中岁旱，穆公召县子而问然。曰：“天久不雨！吾欲暴尫奚若？”曰：“天久不雨，而暴人之疾子，虐，毋乃不可与！“”然则合欲暴巫而奚若？”曰：“天则不雨，而望之愚妇人，于以求毋乃己疏乎？”以上提到的巫均为女性2。随着求雨方式的发展，又出现了舞蹈娱神的求雨方式

4、，“巫”与“舞”有着密切的联系，王国维在《宋元戏曲史》中说：“歌舞之兴，其始于古之巫手。巫之兴也盖在上古之世。”《说文解字》中也提到：“巫者，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因此此阶段女巫最大的能力在于她们能够以翩翩的舞姿来吸引神仙，达到与神仙交流，娱乐神仙的目的和需求。以舞蹈的形式来求雨的形式最终演变成模仿与天神交媾的形式而出现，这种形式之下妓女成为了整个求雨的中心人物。以妓女为献祭的一种方式来求雨，属于巫术求雨的一种形式，人们为神灵献上妓女，目的就是希望神灵与女子的结合最终形成雨水3。季羡林先生在他的《原始社会风俗残余——关

5、于妓女祷雨的问题》中提及，在中国古代如果碰到大旱之年，官员会奏请皇帝下旨，皇帝的旨意便是命令妓女进行祷告求雨。季羡林先生的这段描述是引述了尼古拉•斯帕塔鲁•米列斯库《中国漫记》中《妓院与妓女》一章的记录。其中第十一章中在古代官员如果犯罪的情况下，儿子从充军，妻女则贬为妓院妓女，除了供人寻欢以外，还有另外一个职务就是为公众求雨。如果当时久旱，皇帝就会使用妓女来求雨。求雨成功妓女就能够存活，如果不能成功，则妓女都要被杀头。讲到《中国漫记》写于回历的922年，在同期中国正处于明朝正德年间，明朝的妓女也无非出自政治、经济等原因，如被

6、推翻的元朝蒙古部落的后代和俘虏以及犯人的子女属于政治原因，因家境贫穷而沦落为妓女的属经济原因。”在至高无上的皇帝下达了妓女求雨的命令后，这些妓女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她们能做的只是与相识的人诀别，或留下遗言，从现今角度来看，此去必然凶多吉少，天上降雨不降雨是客观的自然现象，无论如何也不会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而这些可怜的妓女如果求不来雨就要全部被处死。用妓女求雨是无谓的牺牲，这说明在封建社会中妇女的地位是低贱的，而妓女更是“贱中之贱”，她们的性命只是上层人物的私有用品，想凌辱就凌辱，想杀就杀，根本无自身权益可言。在求雨的过程

7、中，妓女们要轮流不停歇的唱歌、奏乐、跳舞演戏，还要敲打自己的头部，痛哭流涕，显而易见，只有痛哭流涕才是她们发自内心的行为，在无休止的、一遍一遍重复表演的求雨过程中，她们对自己的性命提心吊胆，又不吃不睡，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崩溃掉的，所以她们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而这哭喊声正是巫人所“需要”的，他们蛊惑上层说只有妓女痛哭时的眼泪才能使得天降甘霖接触干旱。这种用妓女的生命去求雨的荒唐行为，直到水利工程基本能满足农田用水需要才从历史上消失。那为什么要用妓女来求雨呢，除了妓女其他人“伤心”的眼泪就不能得到上天的垂怜而普降甘霖吗？在

8、中国，女人通常被形容为是水做的，这是因为这样的描述更能符合男人对女人的把玩心理，既然女人是水做的，那求雨自然就不能少了女人的参与，最早的求雨方式就跟女人有关，只不过那时不是利用妓女，而是焚烧女巫4。《山海经.大荒北经》中说：“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