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美国一份税改报告引发的争论报告发布当天的观点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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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震动美国：一份税改报告引发的争论李炜光臧建文12近日，美国众议院、参议院相继通过了由白宫提交的2018财年预算，为“特朗普税改”的下一步推进奠定了重要基础。作为直属于总统的国内外经济政策的咨询部门——经济顾问委员会（CEA），在10月16日（星期一）发布了一份题为《企业税改与工资增长：理论3与实证》的报告，为酝酿多时的本轮税改提供了进一步的政策依据。该报告认为，企业税率的降低可以有效提升居民家庭的工资收入，这话主要是针对企业税率降低至20%这一减税方案来说的。在这份报告中，CEA还作出了一个“偏于保守”的估计，如果降低企业税率这一举措能够如期且不打折的付诸实施，可为美国居民家庭年均收入增加4

2、千美元。之所以称其“保守”，是因为乐观估计将达到9千美元以上。报告发布后，立即成为美国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一时间，众说纷纭论税改争执不下，热闹非凡。一、报告发布当天的观点对垒就在报告发布的当天，美国经济学家杰森·富文（JasonFurman）4在社交媒体Twitter上发表评论说：“CEA这一新的研究成果，为经济学中有关‘劳动者为企业税负有贡献多大’这一争论提供了一个250%5的参考答案”。他给出了一个较为简单的计算公式：每户家庭年收入增加4000美元，涉及1.25亿户家庭，国民福利因此受益5000亿美元（4000*1.25），与企业税率降低带来的税收减少2000亿美元相1比，可以视为劳动者

3、对企业税率的贡献为250%。6早在上周的时候，经济学家劳伦斯·H·萨默斯（LawrenceH.7Summers）先生在接受CNBC电视台“即时报道”节目采访时，就对8这份即将出炉的报告中增加4千美元年收入的观点做过直截了当的9评论，称其为“无稽之谈”，并指出：“创纪录的企业高利润显示，10公司并不需要提升员工工资”。针对萨默斯的说法，9月份才走马上任的经济咨询委员会主席凯11文·哈赛特（KevinHasset）也在报告发布的当天接受了CNBC电视台“街谈巷议”节目采访，他不客气地指出：“不清楚他（萨默斯）所说的荒谬在哪里，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或许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是什12么，所以他没有具体说出

4、来”。哈赛特仍然坚持减税与工资增长的逻辑：“如果美国企业税率自35%降低至20%，将为企业创造更多的利润，继而扩大再生产，这样就增加了劳动者市场需求，最终将导致13劳动者工资的提高。”不难想象，作为经济学大佬的萨默斯先生，听到针对他的这番强硬言论肯定会感到不爽，这就为后续的进一步论战埋下了伏笔。二、第二天的战场：异议者的阐述果不其然，萨默斯先生快速回应了，报告发布的第二天，他在《华14盛顿邮报》撰文，开门见山就写到，特朗普首席经济顾问的税收分析不仅是错误的，而且“不够诚实”。考虑到之前的电视采访并非合适的辩论平台，因此以撰写文章的形式做进一步的观点阐述。2萨默斯先生认为，哈赛特的核心论点（企

5、业税率降至20%可增加居民收入4千美元）的荒谬之处显而易见：降低税率至20%将导致税收减少2千亿美元，但多大程度的减税有益于资本及劳动，对此问题，经济学界尚未达成共识。另外，工资的增长可能是多种因素的组合，而不只是企业税率降低的结果。第一，经济发展需要逐步达到接近充分就业的水平；第二，资本的成本处于较低水平；第三，减税对利率产生压力；第四，区域水平内的系统措施将产生外溢效果。以上这些问题很是关键，老萨认为哈赛特先生几乎都没有注意到。萨默斯还不厌其烦地一一指出了哈赛特言论在技术层面上发生的错误：第一，全面扩张状态下，企业税率的降低无助于降低股权融资的投资成本，且会提高债务融资的投资成本；第二，

6、税收政策影响的价格变化并不代表经济福利及居民真实收入的改变；第三，在现代经济学中，尚无税率水平的相关理论认为工资的下降与税率的增长有关，理论倾向认同工资与税率各自变化的相关性，而非公司税率水平与工资增长的相关性。另外，部分学者研究表明，较低的公司税率将刺激股东投资者压低劳动者工资。在文章结尾，萨默斯先生略带讽刺意味地说：“如果这是一个博士生提交的有关公共财政方面的学期论文，我将不会让其顺利通过。我的预测是，随着税收政策讨论的深入，会有更多的本应表达严谨的共和党经济学者站出来为‘特朗普税改’背书和辩护。”他还警告说：如果哈赛特先生想保持CEA和他个人的声誉，以后再做此类经济分析315时最好表现

7、的更加诚实和慎重一些。”三、第三天：曼昆教授的一道公开练习题两方辩论正酣之际，第三天的时候，著名经济学家、来自哈佛大16学经济系的格里高利·曼昆（GregMankiw）教授也参与到这场“多大程度的企业税率降低可以提高工资收入”的讨论中来了。他选择的17参与形式颇为独特：在其学术博客主页上出了一道经济学的练习题。他将企业税率与工资增长的变动关系设定在一个开放经济体中，即经济体的总产出（增加值）仅由劳动与资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