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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弗朗兹·博厄斯整体论思想探究摘要:弗朗兹•博厄斯的文化人类学为美国的人类学发展创立了基本的范式,他所提出的文化相对主义和语言相对主义等观点中蕴含着深刻的整体论思想,这是他的文化人类学能广为流传并不断发展的主要原因。关键词:弗朗兹•博厄斯;文化人类学;整体论思想中图分类号:N031文献标识码:ADOI:10.3963/j.issn.1671-6477.2012.05.027弗朗兹•博厄斯(1858-1942),德裔美国人类学家,是20世纪美国占主导地位的历史主义学派人类学(或博厄斯学派人类学)的创始人,是
2、研究北美印第安人文化和语言的专家。5博厄斯从5岁起就对自然科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分别在几所大学学习物理和数学。大学毕业后他受到德国民族学家拉采尔所倡导的地理环境论的影响,在25岁时也即1883-1884年,随队一起远赴加拿大的巴芬岛进行考察。在巴芬岛考察的时间里,博厄斯的研究兴趣发生了重大转变。他对当地土著居民爱斯基摩人的生活方式及文化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布洛克指出:“博厄斯曾经到爱斯基摩人生活的北极地区进行地理探险,其目的是研究当地的自然环境。据说他是从这时才开始认识到文化的重大意义。”[1]其他考察者在考察期间最深的感受是寒冷,而他
3、印象最深的却是爱斯基摩人适应北极地区极度寒冷天气的能力,他因此而开始考察他们的文化。通过仔细观察,他发现爱斯基摩人比较闭塞,很少与外来文化进行接触,社会同一化程度很高,部落文化统一且有很高的权威。另外,他发现爱斯基摩人虽然疏于与外来文化交流,但是他们学习外来文化的能力很强,比如,他们原来一直都使用动物牙制工具,但当铁器传入后,他们原来牙制的鱼叉很快就变成铁制的,这使他迷惑不已。有了这次有趣的考察,博厄斯又于1886年对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的夸扣特尔人(Kwakiutl)和其他部落进行考察研究,收集到了很多珍贵的数据和资料。这些观察成为他日
4、后建立人类学理论的最初材料。第二年,他根据这次考察的材料发表了两篇重要论文,“1887年,Boas发表了两篇理论性的陈述,而这两篇东西让历史学家和评论员常常用来解释Boas的作品是整体论的”[2]281。因为这两篇文章中处处透露出整体论思想的痕迹,研究者大都认为其研究是在整体论思想指导下完成的。“博厄斯在第一篇文章中提倡在地理学中采用Humboldtian的‘宇宙学’5的整体论方法”[3]。巴芬岛的考察改变了他的一生,从此博厄斯的学术旨趣由自然科学转向了人类学领域,最终成为一位伟大的人类学家。而他在从事人类学研究的生涯中所遵循的整体论思想
5、则是他的事业走上颠峰的重要原因之一。一、博厄斯文化人类学的主要观点及其成就20世纪以前,人类学领域的研究范式是由旅行者、传教士、商人积累的民族志资料中形成的单一的进化论模式,是一种典型的演绎研究方法。在当时的西方,“普世价值说”、“进化论”、“欧洲中心说”、“白人种族优越论”等思想充斥着人类学界。西方学者和民众习惯于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以本国本民族的道德标准去俯视和评判所有非西方文化。但是,自20世纪以来,世界各地民族解放运动如火如荼,欧洲中心主义及其西方文化优越论等理论遭遇了质疑和反抗,对亚非拉地区各民族文化的“价值”的评价就成为东西方
6、学者必须面对和公正探讨的问题。而北美印第安人的民族传统是看起来与以美国为代表的现代西方文化格格不入的文化,博厄斯在此关键时期对其进行研究,实在是顺应了时代的潮流。正因为如此,他的文化人类学创立之后遂得以迅速流传,并逐渐为学界所广泛接受。5博厄斯对传统人类学的演绎研究模式表示强烈不满,极力主张通过实地考察的方式获取客观真实的数据,然后小心谨慎地进行理论归纳,并且强调对归纳结论的检验。显然,这是一种典型的经验主义研究路向,相对于演绎主义人类学闭门造车的研究方式来说,他们的研究成果无疑要让人感觉踏实和真实许多。但是博厄斯也不是全然反对演绎方法在
7、科学研究中的地位和作用。他曾经对科学家和宇宙志学家进行了对比,认为科学家大都是经验主义者,遵循归纳方法论,而宇宙志学家则大都是演绎方法论的践行者,他们的思想和方法中大都有整体论思想的影子。他认为,科学家只着眼于“从现象推出定理”,宇宙志学家则“认为所有现象都因为其本身的原因而值得研究”,因此,“宇宙志学家研究的是整个现象,而不是它的元素”[4]。5在长期的田野研究中,他为美国文化人类学的创立做了大量功不可没的工作:对于土著民族的语言研究,他指出了民族志研究的中心任务,即如实记录、分析本土语言;对于体质人类学,他创造性地提出了其研究方法,即
8、系统地测量和研究人类成长、发展以及体质变迁;为了获取各部落文化和传统的相关材料,他坚持田野调查,足迹遍及北美洲和西太平洋的大部分地区;另外,“他研究了传播和融合的心理学过程以及文化如何决定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