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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好莱坞霸权与民族电影M.M.萨马蒂〔美国〕P.J.索特林徐建生译好莱坞产品风靡全球的大众化魅力涉及到全球化、民族主义、搬演和大众想像的综合历史。虽然好莱坞的全球魅力这一问题在研究跨国经济与文化的学者中已是老生常谈,但是多数解释均尚未涉及本地电影业中的民族主义与好莱坞全球化这一交汇点上错综复杂的动态政治关系。我们同意好莱坞占据经济文化主导地位的一般性断言,并且进一步得出结论,可以将好莱坞的全球化更加充分地分析为一场在商业上构成缓冲性“民主主体位置”(demo-craticsubjectpositi
2、on)的霸权斗争。我们提议从一个新的角度对既标榜为民主又被称为反民主政治(politics)的好莱坞全球叫座力(pcpularity)作一番分析。我们从电影与政治的切合点入手———在这样一种语境中探讨民族电影命运的问题(具体国家的电影现况),即全球化的不断侵本文译自美国《大众电影与电视杂志》第26卷第4期,1999年冬季号,原文标题为“好莱坞的国际魅力、霸权与民主潜力?”作者M.M.萨马蒂和P.J.索特林均为美国密西根技术大学(MichiganTechnologicalUniversity)传播
3、学副教授。文中涉及的一些参考书目,将另行列出。———编者·23·蚀正威胁着一个国家的政治文化综合特质(identity)①。就当前开展的关于国家命运、民族主义的生命力和传统民族特质的辩论,以及就方兴未艾的电影国际化所作的分析来说,电影与民族性的关系是极为错综复杂的。②例如,电影国际化的直接作用之一据说是侵蚀了民族电影业,出现了由好莱坞一统天下的全球电影文化工业。其含义是:好莱坞版本的美国文化已经占领了全球,征服了本地市场、观众和电影业。此外,好莱坞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民族主义,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它所
4、植根于的美国资本主义与文化的根基。我们认为,由于当代国家政治特质和文化特质的不稳定性,而且这种不稳定性在构成好莱坞对于民主题材的商业炒作的同时又为好莱坞所利用,因此上述有关殖民化和超越的政治态势是极为复杂的。我们先来概括一下民族主义和国际主义(transnatioalism)问题。因为这些问题乃是写作本文的初衷。在第二节中,我们再就有关好莱坞全球叫座力的若干经济方面的解释和一些常常被人忽视的社会学解释展开讨论。这些解释(常常是自说自话的)尚不足以说明好莱坞的叫座力。我们认为,构成那些说法的、所谓
5、民族/国际的体系,是建构在这样一些根深蒂固的矛盾之上的,它们限制了对政治态势的分析。在第三节中,为理解好莱坞的魅力,我们利①关于全球化问题的更加详尽的讨论,请见迈克·费瑟斯通、斯科特·拉什和罗兰德·罗伯特所编的《全球化的现代性》(伦敦,萨奇出版社,1995)。电影学者中关于民族电影之命运的争论涉及到许多方面,其中包括民族性在电影中的构成和表现形式、民族特质与电影问题、国家的地位、国家在控制视听素材方面的作用,以及政治认同与民族认同的变化。请参见马西亚·布泽尔和安娜·M.洛佩兹在《电影与录像评论季
6、刊》第143卷(1993年)第1—7页发表的论文“民族调和:序言”。这一期《电影与录像评论季刊》为讨论“民族性”的专刊。②诚然,一定程度的国际化始终是电影的一个侧面。例如,在欧洲市场上,合拍片一直是一种通行的做法。除此之外,最受推崇的民族电影杰作,或称艺术电影,也始终在争取国际观众。·24·用拉克劳和莫菲的理论构建出一个模型。我们从一种理论的角度分析好莱坞的霸权,这种理论强调全球性对立日益扩大情况下的民主潜势。最后,我们通过几部当代影片,分析其中发挥作用的政治态势,以说明我们对好莱坞全球叫座力的
7、重新诠释。语境:好莱坞的全球化及民族电影的命运我们将自己的探讨设定在好莱坞全球化这一语境(context)之中。所谓全球化是这样一个综合概念,人们以此说明在当代资本、通讯及文化全球化的形势下,本地经济与实践和全球经济与实践之间的斗争。研究全球化问题的理论家大体可以分为两个阵营:一元论派和多元论派。一元派倾向于在全球体系的方方面面寻找日益增强的同一性,他们是商业化、文化帝国主义、美国化、消费主义、西方化、全球文化等论点的代言人。一元派将好莱坞看作是全球文化工业的一个代理商,一种对其他国家文化主权的
8、威胁。有关民族电影命运的争论,常常涉及好莱坞对全球电影市场的主宰,以及对本地电影业的(破坏性)作用。在一个以西方“大文化”一统天下的时代,好莱坞在海外市场的畅销从经济、文化及社会的角度限制了本地电影产品的大众号召力(莫利斯书,1988,第247页)。从一定程度讲,经济上的存亡成了迫在眉睫的首要问题。在同好莱坞的竞争中,本地电影工业处于劣势,因为好莱坞在海外市场低价销售其“优质”影片的做法是它在美国国内市场中已收回初步成本之后进行的。除此之外,与好莱坞产品的感官效果相比,民族电影在内容及制作方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