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不_构成连词_不X_的语义_句法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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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9·3171“不”构成连词“不X”的语义、句法基础常海星摘要：现代汉语连词系统中，有一系列“不X”式连词，“不”构成连词“不X”有其语义和句法条件，其语义基础是“不”自身所具有的阻断连续性特点，其句法基础是它与所修饰的中心词的高度凝固性以及“不+X”短语经常出现在复句的句法环境中。关键词：“不X”式连词阻断连续性粘合性复句环境汉语的连词问题历来是一个复杂而又模糊的问题，人们仅在连词的确认上就深感困惑。由于标准的宽严不同，汉语连词很难确定。我们以周刚《连词与相关问题》一书所列的现代汉语连词系统为依据，选取其中含“不”的连词共19个加以讨论。这19个连词是“不单、

2、不但、不独、不光、不仅、不唯、不特、不只、不止、不管、不拘、不论、不问、不说、不如、不料、不意、不过、不然”，我们将其统称为“不X”式连词。这些连词从结构上说，有“不+动词性语素”和“不+副词性语素”两种情况；从语义关系上看，主要表达以下三种关系：递进关系、无条件让步关系、转折关系。递进：不单、不但、不独、不光、不仅、不唯、不特、不只、不止让步：不管、不拘、不论、不问、不说、转折：不过、不料、不意、不然、不如（我们认为从广义的转折关系来说，这几个连词都包含有转折的意味）邢福义先生将复句分为因果类、并列类、转折类三大块，在他的系统中，无条件让步也是一种转折关系，是先让

3、后转。这样由“不”形成的连词，基本上表示两种关系：递进和转折。由“不+动词性语素”构成的表示转折关系，由“不+副词性语素”构成的表示递进关系。也就是说，在现代汉语连词系统中由“不”构成的连词已经形成了一个子系统，那么是什么原因促成了这种现象？为什么与“不”同样具有否定作用的“没”却连一个连词都没有形成？“不”在这些连词中的地位和作用是什么？“不”形成连词的理据是什么？我们认为一个语言成分参与形成了一种系统的用法，必是这一成分所具有的某些特征与这种系统用法的特点相契合，从而互相选择的结果。因此在探讨“不”形成连词时我们既要考察“不X”类连词的语义功能，也要考察“不”在

4、漫长的历史中形成的语义特点，二者的契合点或许就是“不”形成连词的基础。“不X”连词连接的复句在邢福义先生的复句系统中分属于并列类复句和转折类复句，邢先生在谈他之所以要采用三分系统时说，三分系统“便于验证，便于形成系统，便于解释事实”。我们认为这三类复句在顺逆关系上形成了一个连续统。因果类复句是最典型的顺向关系复句，其下辖的因果句、推断句、假设句、条件句、目的句，这些复句的表达中心大都在后一分句，总起来是一个行为；并列类复句下辖并列句、连贯句、递进句、选择句，这些复句多涉及两个行为或一个行为的两个方面，但两项之间从性质上具有统一性，尤其是并列句、连贯句和递进句，更注重

5、这种统一，但我们也应该看到，递进句在表现性质统一的基础上，更强调程度的不同，而选择句更是将具有相同特征的两项进行比较，从而加以选择，也很重视二者的优劣高下之别；转折类复句则是典型的逆向关系复句，它所下辖的转折句、让步句和假转句都包含两种完全相反或部分相反的行为。我们认为顺向关系是一种具有连续性特征的关系，逆向关系是具有非连续性特征的关系。而由“不”形成的连词则倾向于表示非连续性的逆向关系。这种非连续性一方面来源于连词所连接的分句之间的意义，这应该是首要的原因，但是语言形式与意义之间并不是一一对应的关系，呈线性排列的几个分句之间的语义关系也是多可的，鉴于此，邢福义先生

6、提出复句的标志词对复句关系具有显示、选示、转化、强化的功能。也就是说这种非连———————————————邢福义：《汉语复句研究》，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1722009·3续性特点，除了由分句之间的意义关系来提供外，更需要通过标志词来凸显。在现代汉语中，“不”是使用频率非常高的一个否定副词，其基本的表达功能就是对事物、动作、性质、关系等的真实性、确切性、相关性加以否定。多年来经过一代代学者的努力，人们对“不”的认识日益深入，石毓智、李讷在对“不”和“没”进行对比研究的基础上得出：“不”否定具有连续量语义特征的词语，“没”否定具有离散量特征的词语。这是这两个词的基本

7、语义特征。也就是说，“不”与中心成分组合的功能就在于否定中心成分所蕴涵的连续性，我们把这一特点称为阻断连续性特点。这一特点恰与“不”形成的连词所表示的复句关系相吻合。这一点也能从“不”独用时所表达的语义关系得到验证。“不”在大多数语法环境中都是做状语，有时也单独使用，充当独立成分或者说插入语。独用的“不”既可以用于对话环境，又可以用于叙述环境。用于叙述时，它前后的成分之间的语义关系往往也不是顺向的，连续的，而是呈现出层次上的递进或关系上的转折。如：她极想躺一躺去，可是用力地控制住自己，不，她不能再管自己的病，她必须立刻想出搭救长子的办法来。（老舍《四世同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