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的普世性与民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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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民主的普世性与民族性内容提要民族认同首先属于文化的范畴，它同时也属于政治的范畴。民族认同的政治表达有多种形式，主权国家、国籍、国语等只是民族认同之政治表达的外壳，具有普世性价值观的民主才是其核心。民族的多样性决定了实现民主的形式也具有多样性，这就是民主的民族性，只有民族性的民主才是民族认同可接受性的政治表达。独联体国家发生的“颜色革命”是美国籍“民主化改造”之名用美国的种族政治手段推行的一种“新帝国范式”。关键词民主普世性民族性颜色革命民族认同政治表达根据卡斯特的观点，所谓认同是在文化特质或相关的整套文化特质的基础上建构某种意义的过程，其中文化特质

2、占有优先的地位。显然，民族认同(nationalidentity)也应该是一定历史阶段内在相关的整套文化特质基础上建构起来的一种集体性身份，因此民族认同也称为民族身份。这里包含了三层内容：一是民族认同是由特定的历史过程决定的；二是文化特质是建构民族身份的基础和决定性因素，它构成一个民族的精神世界和行为规范，并以特有的形式表现出来；三是尽管文化特质优先，但民族身份并不只是文化意义上的，还包括政治意义上的民族身份。所谓民族是“想象的政治共同体”，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民族认同一开始就被赋予了政治意义。就民族身份而言，它首先属于文化的范畴，所以人们往往专

3、注于从思维方式、价值观念、伦理道德、风俗习惯等文化领域来研究民族认同问题，而忽略了政治意义上的民族身份。然而在冷战后的国际政治中，恰恰是政治意义上的民族身份凸显其非同一般的作用，并深深地影响了和继续影响着自《威斯特发里亚和约》签订以来国际政治的发展进程。一、民族认同的政治表达所谓民族认同的政治表达实际上就是政治意义上的民族身份，或者说是民族的政治认同。民族认同的政治表达有多种形式，如主权国家、民主政治、国籍、国语等。不过，在诸多形式中，主权国家、国籍、国语等只是民族认同之政治表达的外壳，民主政治才是其核心。虽然文化特质是民族认同的决定性因素，但决不

4、是惟一的因素，特别是在当代国际政治中，政治特质越来越超过文化特质而上升为民族认同的最重要因素。或者说，在当代国际政治中，民族认同的政治表达超过其文化表达。民族认同的文化表达只是为一个民族提供了一种精神的“土壤”，因为宗教信仰、伦理道德、风俗习惯等只是“造就”了一个民族，但并没有表明这个民族是怎样成为这样一个民族的以及如何发展该民族，而民族认同的政治表达却对此做出了合乎逻辑的解释。假若一个民族只有文化意义上的认同，那么这个民族就尚未发展成为现代民族，它甚至可能还只是一个原始部落。但是，一个民族一旦获得了政治意义上的认同，该民族就正式迈进了现代民族的“

5、殿堂”，并在这一“殿堂”中不断获得新的政治表达形式，首先是民族国家的基本地域、国家主权、国籍、国语，然后发展到政党一一政治意义上的民族认同的最高政治表达形式，从而不断获得新的认同。由此可见，民族认同首先是通过文化表达获得文化意义上的身份，然后才是通过各种政治表达而获得政治意义上的身份。不过，民族认同的文化表达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历史的发展而不断更新的，文化中积极的部分得以保留，而其消极的部分就有可能完全被抛弃。但是，民族认同的政治表达完全不同，它一旦形成，就基本上与民族认同脱离不开。政治表达在民族认同中之所以有如此强大的附着力，是因为民族身份已完全从

6、文化范畴转入了政治范畴。首先，虽然文化特质为民族国家提供了合法性的文化来源，但仅仅从文化上来确定民族身份在当今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在当今，民族都被规约在具体的国家中，但由于种种原因又并不是同一个民族完全被规约在同一个国家之中，有的民族被分化、规约在两个或两个以上国家之中，成为跨国民族，这种现象在中亚、中东地区尤为突出。例如，如果仅仅从文化意义上来确定民族身份，那么很有可能把所有的哈萨克族人都规约在哈萨克斯坦，把所有的吉尔吉斯族人都规约在吉尔吉斯斯坦，把所有的俄罗斯族人都规约在俄罗斯联邦，结果必然是全世界所有的国家都是单一民族国家。事实上这是根本不可能

7、的，迄今为止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是绝对的单一民族国家。绝对的单一民族国家在现实中不存在，而且单一民族国家的理论也是极其有害的。因此，在当今，民族认同更直接地表现为对国家的认同。其次，国家为民族提供了效忠的对象。古代民族没有具体的物质上的效忠对象，只有抽象的精神上的效忠对象。如果一个古代民族对某一物体顶礼膜拜，那么其成员并非效忠于该物体，而是赋予了该物体以特殊的精神内涵。如古代羌族把河里的白色石头作为圣物供奉于堂上，他们并非效忠于这块河石，而是把这块石头加以神化，也就是说，他们效忠的是一种精神。但是，当近代民族国家形成以后，民族的效忠开始有了具体的物质

8、意义上的内涵，即对国家的效忠。效忠对象对于民族本身而言至关重要，因为一个没有国家的民族根本不可能形成一致的民族认同。正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