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利益集团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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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连载：杨帆教授主持司法部2007年重点课题《改革开放以來中国的利益集］才I与社会主义法治》第一部分利益集团理论《利益集团理论研究：一个跨学科的综述》杨帆张弛（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v管理世界2008年第四期〉［内容提要］木文试图从政治学、经济学与法学三个领域，对国际学术界关于利益集团研究的理论成果进行综述。通过以上对利益集团的跨学科理论综述，我们发现，政治学、经济学与法学対利益集团的看法是有共识的；同时，政治学、经济学与法学在利益集团的研究上各有其特点，但也都有其不足。止因为各学科均有其优劣，因而决定了对利益集团的研

2、究必须使用一种综合的视角，运用多学科综合研究的方法。［关键词］:利益集因理论研究政治学经济学法学近年来，关于利益集团对决策的影响及其厉果受越来越受到国内泽界的重视。而在国际V术界，关于利益集I才I的理论研究成果己经非常丰富。淸晰地梳理这些成果，并在此基础上合理地借鉴与吸纳这些成果，可以为国内学界相关研究提供更为深厚的背景知识与学术立足点。本文试图从政治学、经济学与法学三个领域，対国际学术界关丁•利益集团研究的理论成果进行综述。在综述过程中，我们把关注的焦点集中在以下两个大问题：一是国际学术界对利益集团的跨学科研究在

3、以下四个问题上有没有共识：第一，从最广泛的意义上说，利益集团在一个国家的政治和社会中是一支好的力量，还是一支坏的力量？什么情况下是一支好的力量？什么情况下是一支坏的力量？第二，从集团的活动及其相互作用的总体来看，集团是提供了某种接近“公共利益''的总和，还是由于集团在政治进程屮的行为而使公共利益受到忽视或损害？约束条件是什么？笫三，假定利益集团是一支坏的力量，并且损害公共利益，靠什么手段了以治理?第四，转型国家利益集因存在的影响及英治理。二是从比较研究的角度看,政治学、经济学与法学对利益集团的理论研究各有哪些优长？

4、如何综合这些优长，以更好地推动本领域下一步研究？一、利益集团的政治学研究政治学者一般从相对狭窄的含义上使用利益集团概念。如阿尔蒙徳（屮文版，1987）使用它来指“因兴趣和利益而联系在一起，并意识到这些共同利益的人的组合”。罗伯特•达尔认为（1981）：“任何一群为了争取或维护某种共同的利益或目标而一起行动的人，就是一个利益集团”。根据美国政治学家戴维•杜鲁门的看法（1951）,“利益集团”就是“有看共同态度的团体，对社会上其他团体提出-•定的要求……如果通过政府或者向政府机构提出要求，它就成为政治性的利益集团《布莱

5、克维尔政治学百科全书》（屮文版，2002）则这样来定义利益集团：“利益集团是致力于影响国家政策方向的组织，它们口身并不图谋组织政府。"在政治学领域,詹姆斯•麦辿逊被公认为是研究利益集团问题的“第一个重要的美国理论家”（转引诺曼•奥恩斯坦等，中文版，1981）o他在《联邦党人文集》第十篇《旨在抑制派别Z争的联邦的规模和类型》中提到“派别'‘的概念：“部分公民，无论在整体中属于多数述是少数，在共同的欲望或利益的推动下联合行动，但却与其它公民的权利或这个社会的长远和整体利益背道而驰。"麦迪逊所说的“派别''即利益集团。而

6、且他认为，如果说存在一个所谓社会的公共利益，那么，利益集团作为局部利益是与公共利益相悖的，因而，利益集团的存在对于社会公共利益、对于社会中其他人的权利都是是有害的。关于利益集团的害处，另一位政治学家西奥多•洛伊提出了四个方面的主要批评（转引诺曼・奥恩斯坦等，中文版，1981）：其一，它扰乱和破坏了人们对民主的组织机构及其制度的期望，并表露出它基本上对民主的不尊重；其二，它使政府变得无能，不能计划；其三，它以关心管辖权限（山哪些采取行动的人做出决定）來代替关心止义（作“止当的事”），使政府道德败坏；其四，它用非正式的

7、讨价还价来反对正式的程序，削弱了民主的组织机构及其制度。尽管利益集团的存在在本质上看是坏的，但是，因为利益集团的出现来自于经济人的本性，來口于部分人对共同利益的维护，所以，利益集团不nJ能口动消失，也不应该使用强制的方法加以消除。于是，麦迪逊提出了利益集团之间“遏制与平衡"的概念。他说3,必需依靠一个利益集团的“野心"与另一些利益集团的“自私倾向”相互对立的办法来使“利益集团的祸害”受到遏制。为此，麦迪逊提出了三个主张：一是代议制民主。代议制下的代表，可以用其开明观点和高尚情操克服其地区性偏见和不公正的图谋；二是增

8、加派别即利益集团的数So这样可以制衡并稀释强势派别的力量；三是联邦制。因为联邦制可以容纳更多的公民和蝸域，导致强势党派联合的难度加大。麦迪逊最后得出结论：“联邦的规模和完善的结构是治理共和政府最易产牛弊病的良方。”（卢：历史表明，这个“药方”没用……）在麦迪逊提出利益集团Z问遏制与平衡概念的基础上，另一些政治学家认为，多元的利益集团存在本身就是民主的一种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