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学诚“史德”说再探.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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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学诚“史德”说再探王子初（吉林大学中国史系吉林长春������）[摘要]章学诚“史德”说的内涵应当综合学界几种意见之长分析，它表达了史家在肯定名教前提内，如何以自己的本性特色最大程度地表述有意义的历史的问题。章氏“史德”观念中的“心术”以及“天”与“人”等重要概念是借用了理学分析框架，说明史家要在撰述过程中融入个性及资质，同时避免性情的做作与泛滥。在具体历史写作过程中，要“慎心术”和“养心术”，就是尽可能多方面地展现历史事件因果，含蓄地表达褒贬抑扬，借以表达对历史的难理解性的充分尊重。[关键词]章学诚；史德；天人关系；慎心术；养心术在对章学诚史家素

2、养理论中“史德”含义的探讨中，学界目前而有害于心术。所谓定命无毫发增，而道德有邱山损也。形成三种主要观点。一、客观态度说。(1)认为章学诚主张史家在历阳魏阴刘褒贬异，造奇蹈秽心术殊（自注：沈约魏收）。(11)史写作过程中要尽量克制主观认识使得主观最大程度地反映客观有关表面背后本质的如：事实。二、封建道德说。(2)认为它是要求史书以封建伦理纲常为指张汤严延年之徒，亦清苦自守士，然其心术尚可问耶？(3)导准则的陈腐思想，旨在维护清朝统治。三、史家主体说。认为这夫不论心术，而但求体貌，则王通且拟六经，不较子史诸家为(12)是强调史家主体在与历史客体互动的过

3、程中的核心地位和能动作更进耶？(4)用。三种解释各有道理，随着认识的深入出现了一些折中的说法，有关真实的本性，笔者以为“心术”一词用于评价表象和实质而在三种主要解释内部也存在一些差异。客观态度说和封建道德是否一致的场合，可以以章氏对戴震和袁枚的批评为例。章氏以为说看到了章学诚《史德》和其他文章中的“据事直书”和“君父大义”戴震“心术未醇”对于求学者颇有害处所以作《朱陆》篇。(13)按《朱的字样，但忽视了章氏学说的整体性和贯通性因而割裂了史德与陆》篇批评了“实为伪陆王却自标朱学攻击陆王”以及“实为朱学却章氏一系列重要观点的联系，封建道德说的一些观点有教

4、条和附否认渊源攻击朱子”的两种门户之见，其中对后者（戴震）的批评着会倾向。比较而言史家主体说理论见长且注意到了“史德”与章氏眼点在于戴氏对朱子书面只有微辞然而口头却丑诋之；《书朱陆篇学说一贯性的协调。以往研究从材料上主要依据《史德》、《文德》、后》的批评除了指出戴震学术上的饮水忘源以外又胪列了戴氏在《习固》、《质性》等章氏理论文章而对章学诚史学实践中体现的“史学界不同人群中的不同表现使人捉摸不定其究竟为何种学问；而德”理论检讨较少；在对“史德”的理论分析上对“心术”、“天”、“人”《朱陆》指出朱子语录大旨与其著作相合，因此朱子之学正是古人等概念的界定

5、的考实与从理学视角对这些概念的分析仍有拓展余表里如一之学，章氏认为就以此标准（表里如一）来要求戴震也可地(5)，对章学诚强调的“六义比兴之旨”的例证也较少。本文认同见其远不如朱子。(14)章益国由此推断实斋论断戴震“心术未醇”乃(15)“史家主体说”并试图吸取前两种观点的合理成分，从章氏史学理指戴震治学中未把自己的性情彻底贯彻。笔者以为章益国所说论整体的贯通性视角出发，把理学分析和实例论证结合对“史德”得失参半，章学诚批评戴震“饮水忘源”，由此可知实斋不会赞同戴内涵有所新的揭示。震无论在考证还是义理方面因为“贯彻性情”而与所受渊源决裂的一、“心术”与

6、“天”、“人”内涵析论态度。(16)章益国看到“心术”确指本性的一面但忽略了“心术”是受章学诚在《史德》首段肯定刘知�“才”、“学”、“识”史家三长说学术沿承框架（道德前提）限制的另一面。章氏对袁枚的批判逻辑与史学“文”、“事”、“义”三要素的重要关联：“非识无以断其义，非亦可类推。章氏说“心术倾斜之无品文人”(17)招收学诗的女学生表(18)才无以善其文，非学无以练其事”，但他认为在三长指导下的史学面上是表彰她们的诗作实际“其心实大不可问”。也反映了“心创作存在形式上的确是属文述事凸显宗旨，而实质上却是似是而术”指外表与实质的统一性问题。非的可能。

7、他认为把文采、记诵、专断当作良史的“才”、“学”、“识”“心术”在章氏语境中又与风气相关，章学诚明确表示当风气盛是错误的，随后他把刘知�“有学无才”引作“有学无识”。(6)笔者认行时，学者坚持本性所宜而不�风气以求名，则其心术可称，诸如：为这正是章氏有意识地把刘知�以“著述成家”为良史标准的理论学者惟当慎辨于心术，欲其近实而远名，则世风淳而天下享其作为其未明言的“史识”进行批判，章氏以为刘氏之“识”只是“文士利也。(19)之识”而非“史识”，进而提出己之新解惟有“史德”之深层素质才能好名徇人而忘己⋯⋯则人品心术，皆无所取也。(7)形成真正的“史识”。

8、章氏认为“德”乃著书者之心术，如魏收、沈综上可见章氏之“心术”是与个人独立真实之本性有关的概约之史人人可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