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传日本宋元中国画研究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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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东传日本宋元中国画研究初探王秀王莲扬州职业大学艺术学院扬州大学美术与设计学院基金：2016年度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项目“近代日本的中国美术史研究及影响”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16BF085宋元吋期，东渡禅僧给日本带去诸多文明成果，尤其是绘画。史料记载，裔然等口本僧人于平安时代屮期最早带回宋朝艺术作品，其屮有木雕释迦像和十六罗汉像;另有日僧大江定基、成寻归国时也带回许多历代高僧像和宗教卷轴画等佛教图像类作品。入元后佛教传播已有衰微之势，H僧依然来到中国观光旅游、巡礼佛迹，同时搜集佛教经典、文化艺术资料。这一阶段收到日僧欢迎的是以马远

2、、夏圭为代表的南宋院体山水画和以梁楷、牧溪、玉涧为代表的水墨禅画。一、南宋院体画传入日本宋代翰林图画院是宫廷绘画制作的代表机关。中国古代画院最鼎盛的时期莫过于宋徽宗当位之时。受主导者个人品位的影响，画院画风独树一帜，即为皇家服务的宫廷画家的典型风格，特称为院体画。日本镰仓吋期绘物卷《一遍上人绘卷》屮，就带有明显的北宋院体山水画的构图、笔法风格，而从另一幅作品《那智浓》图的选题、构图和意境可以看岀明显受到北宋画家范宽的《溪山行旅途》和李成的《雪山行旅图》的影响。（邢福泉《日本艺术史》，台北东大图式股份有限公司1999年版）《一遍

3、上人绘卷》（宗俊摹本，局部）京都•金光寺南宋时期，许多日本人来到中国大量收集院画带回日本。由于南宋画风将北宋山水画空间构成的严密性和细密性进行简化，更接近日木人的审美意识，因此受到日本人（尤其是幕府武士）的欢迎。日本的禅林信众对南宋院体画家马远、马麟、李迪、夏圭、梁楷等推崇备至。在桃山时代，受到武人织山信长、丰臣秀吉器重的狩野永徳以及被徳川家族所器重的狩野探幽，更把南宋院体奉为圭臬，以此成为武士阶级的赞助对象。当时禅僧的语录、诗文集等历史文献中可见诸多事实，如镰仓末期的《吃茶往来》中，记录在茶会的装饰使用了思恭的释迦、牧溪的观

4、咅等宋元画;从室町初期及以后的《禅林小歌》、《看闻御记》、《荫凉轩目录》、《御物御画冃录》、《君台观左右帐记》等屮可知在茶室、官邸使用了大量宋元画作为室内装饰。（王铺《中外文化交流史一中外美术交流》，湖南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更确切的史料首推《佛日庵公物目录》记载提到的北条时宗开创的圆觉寺塔头佛日庵屮，早在14世纪初就收藏数十幅宋元画，范围涉及顶相、道释、花鸟、ill水，作甜包括牧溪的猿、李迪的虎、宋徽宗的龙虎。中国元代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夏文彦编著《图绘宝鉴》中记载：“至今许多倭僧，能绘墨画观音像。”（夏文彦《图绘宝

5、鉴》卷5,北京新华书店1983年出版之1937年影印版）南宋院体画在日本的传播始于12世纪，13世纪至14世纪为鼎盛的黄金吋代。这个时期的贸易港口在宁波，口本容易吸收到离口较近的屮国首都（临安）画坛的重要作品，其地域也是此时H本学南宋画成风、收南宋画无数的一个重耍原因。南宋马夏一派的绘画在日本有不少遗存，而输入日本的中国画大都是在中国业己佚失的作品，有许多南宋院体画和水墨画甚至连中国人自己也没有见到过。不仅是画作，在日本还保存有数量众多的未署名作者的绘画、书籍。尽管有比较保守的口本美术史研究家这样认为，宋元画的大量传入使形成不

6、久的大和绘的传统或是H本绘画的精神遭到了挫折，而他们恰恰忘记了宋元画的传入，极大地丰富了日本绘画的表现形式甚至精神内涵。这些绘画原作和资料，为日本水墨画的研究、形成和发展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二、水墨禅画传入日本禅画，一般泛指禅僧富有禅机的水墨画，也就是禅僧将修禅悟道的境界用水墨画表现出来，是宗教观念在绘画中的反映。禅僧给日本带去很多宋元禅画，尤其是宋元顶相肖像画。“顶相”禅僧肖像画是禅画形式之一。顶相，即禅宗高僧的肖像画，是高僧木人思想及正法育•接代表的精髓，只有当高徒到达某个悟道阶段才能得到此类画。人部分顶相画有高僧的亲笔题

7、字，画上多有本人自赞，或请其他高僧题赞，还要带有师父的题记、款印。按照禅宗习惯，授予此画有“顶相授受”的意义，为传法之印证:一方面供弟子缅怀其师；另一方面作为日僧回国传法重要的凭证以确立在日本禅界的地位，并借以开宗立派，故备受弟子重视。南宋中期以后，大批的日木留学僧入宋学禅，他们在得法后请人绘制老师顶相，再拜求传法师父添上诗文赞语带冋国去，故此在口本有大量的宋元高僧顶相画珍藏至今，如由口僧圆尔辨圆、荣西、道元、俊菇等带回日本的顶相画作《无准师范像》、《大鉴禅师像》、《运庵普严像》、《虚堂智愚像》等。其中时间最早、名气最大的当属

8、镰仓时代的圆尔辨圆，他带回的《无准师范像》是宋代顶相画中的极品。圆尔赴宋求法，育•奔南宋“五山十刹”之冠的径山，投到帝师无准师范门下。该画现藏于京都东福寺内。由于禅宗得到口本武家皈依和社会的认同，无准的自赞及该画的斜向构图被广为赞赏，并作为以后H本人物肖像画的典型模式，在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