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古音研究的十年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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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谈谈古音研究的十年论争郭锡良2002年6月我在南昌纪念《中国语文》创刊五十周年学术会议上发言，驳斥梅祖麟2001年迕香港语言学年会上的讲话，揭开了古音研究的一场争论。至今正好十年，回顾一下这场争论，不无意义。梅祖麟在讲话中装出权威的架势，集中攻击丫王力先生和王念孙先生，还扫荡了乾嘉学派，章黄学派及其“旁支别流”，骂倒一切；又册封了“主流”音韵学家，俨然是中国语言学界的衡主。潘悟云也甲•就写了“劝进信”，要梅氏来领导屮国语言学界，拨正人陆语言学研究保守、落后的研究方14,言辞谦卑，情意恳切。争论幵始后，很快形成可海峡两岸联合进行的一场学

2、术论争。不过情势诡谲，奋理一方的发言、文章竟然遇到了阻力，是《古汉语研究》主动承担了丌展这场宁术论争的重任。初步统计：十年來梅氏及其信徒共六人，发表论争文章九篇；批评、梅的两岸学者（包拈一名华裔美籍学者）一共二十五人，发表论争文章三十三篇。梅氏的讲话《有中国特色的汉语历史音韵学》针锋相对地批驳了梅氏对王力先生的攻i-,揭示了他的无知和武断；并指出梅氏£）己考察汉藏同源同的错误，还分析了潘悟云的《汉语历史音韵学》“知识性错误实在太多”，被奉为历史音韵学地主流著作，实在太荒诞文章发表在《古汉语研究》2002年第3期，第4期又发表了孙玉文的

3、《〈汉语历史音韵学•上古篇〉错误》。孙玉文在文章屮说：“发现本书《上古篇》错讹太多，初步核查，奋100多处。”他只举岀38例，作了有理有据的分析、批评。这就证实了我批评潘著的论断。这里需耍说明，在我上•南昌幵会前，拷将发言草稿送请正在清华大学讲课的陈新雄教授捉意见，获得赞许。陈先生回台湾后，撰写Y《梅祖麟〈冇中国特色的汉语W史音韵学〉讲辞质疑》，召集、举办了汉语历史音韵学讨论会。他们把梅氏2000年在史语所七十周年研讨会上的发言，集屮攻击章黄学派的《屮国语言学地传统和创新》一文，一外进行了全面、深入的批驳，编发了《会前参考论文集》。再

4、说，当吋梅氏在秃港的讲话足贴在语言所和北人的网上，南昌会后，我把发言稿也贴上北人的网站。不久，梅氏给我来了一封信，承认自己的讲话错误，“妄言.干先生不愤‘同声必同部’更是不当。”似是，却14我提出了三个难题：（1）一声之转是否能川來做同源词研究，（2）怎样做汉藏比较，（3）王先生的上古音系统是否能用来做汉藏比较。要我回答。我不得不写了第二篇驳论文涨《音韵问题答梅祖麟》。主要lA）容足.•（1）论证了梅氏攻击王念孙的《广雅疏证》和王力先生的词源研究的论点是错误的。（2）陈述了双方对历史比较法和汉藏语比较的不同看法，指出了汉藏语比较重现存

5、的普遍缺陷。（3）指出王力先生明确表示拟侧先秦古音是依靠传统使用的三种材料，-•般不用汉藏比较材料。从高本汉到葷同龢、陈志伟、李方桂各家影响敁大的古音构拟系统，都是如此，并介绍了五家系统的异同。同时批评了潘悟云古音构拟观念和郑张尚芳六元音古音构拟系统的荒诞。然•点出俞敏的《汉藏同源字谱稿》就是采用王力先生的古音构拟系统，梅氏放该把眼光丌放一些。2003年《A汉语研究》在发表鲁国尧的《论“历史文献考证法”与“历史比较法”的结合》、平学诚等的《就王念孙的同源词研究与梅祖麟教授商榷》（一期）、薛凤生的《屮国音韵学地性质和目的》（二期）后，发

6、表了我的《音韵问题答梅祖麟》（三期）；同时也发表了为潘悟云辩护的文章，即麦耘的《汉语历史音韵研究中若干问题之我见》和茧建交的《关于“正月”及其他》（四期）。《语言学论丛》（第二十八辑）发表了唐作藩的《王力先生的“谐声说”》、张雁的《上、去二声源于韵尾说不可信》、李香的《关于“去声源于-s尾”的若T-证裾的商榷》。《语言研究》发表丫陈新雄的《梅祖麟〈冇中国特色的汉语历史音韵学〉讲辞质疑》和梅祖麟的《比较方法在屮国，1926—1998》（这是2000年一文的缩写木）。《语言科学》发表了耿振生的《论谐声原则一兼评潘悟云教授的“形态相关”说》

7、。还有韩国《中国学研究》发表了耿振生的《汉语音韵史与汉藏语的历史比较》。此外，郑张尚芳也以权威的面孔在《南开语言学刊》发表了《汉语与亲域语言比较的方法问题》，又在潘悟云的“东方语言学”网站贴上了《汉字古音手册•勘误》。因此可以说，2003年成了这次古音争论的高潮阶段。2004年《古汉语研究》发表了黄易青的《论上古喉牙音叫齿头音的演变及古明母音质》（一期）、张猛的《关于〈小雅•正月〉中“正月”的训沾问题》（一期）。黄文从历史音变角度对复辅音进行了质疑。张文是与张剑桥在“东方语言学”网站为潘悟云辩护的说法（P、J界与董建文-文基本相同）进

8、行商榷，分析了他采川俞越说动摇不了古音毛传。2005年《r1｛汉语研究》发表了孙玉文的《试论跟明付谐声的晓母字的语音演变》（一期）、周守晋的《汉语历史音韵研究之辨伪与求真》（二期）。孙文也是从语音演变角度论证构拟fi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