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定理的重新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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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orkingPaperSeriesNo.2001-03科斯定理的重新诠释——兼评中国新制度经济学研究的误区陈宝敏南京大学商学院经济学系研究生南京大学国家经济学基础人才培养基地2002年1月南京大学斯密论坛自亚当·斯密以来，经济学历经200多年的发展，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中国经济学的发展开始逐步融入世界经济学研究的主流。国家的发展、民族的进步呼唤高层次的专业人才，南京大学商学院作为“国家经济学基础人才培养基地”，理应担负起培养具有高水平的经济管理人才的重任。为此，南京大学商学院经济学系研究生发起成立以学术

2、研讨为主题的斯密论坛（SmithianForum）。该论坛致力于活跃学术气氛、增进学术交流，为提高学生学术研究能力创造良好的环境。作为南京大学国家经济学基础人才培养基地的活动内容之一，论坛主要面向商学院的研究生与本科生，同时为保证论坛的开放性，热诚欢迎校内外的老师、同学参与，并在适当时候邀请著名学者参与。上述范围内的参与者只要提交一份正式的论文（发表或未发表均可），即可进入论坛，发表自己的见解和观点。2科斯定理的重新诠释——兼评中国新制度经济学研究的误区陈宝敏bmchen2000@sina.com摘要：

3、本文运用价格理论的标准方法，对科斯定理进行重新解释。分析表明，科斯定理与价格理论的方法论基础是完全一致的，差别限于是否引入交易成本这一约束条件。从这种意义上说，科斯定理乃是标准价格理论的一个特例。但由于经典文献表述方式的局限，以及价格理论的欠普及，中国经济学界对上述关系并未达到充分认识，以致在新制度经济学的研究中普遍陷入误区。走出误区的根本途径是，进一步强化以价格理论为核心的主流经济学训练，以此作为理论创新的前提。关键词：科斯定理、价格理论、新制度经济学、误区前言科斯（1960）以来，新制度经济学从无到

4、有取得了长足进步，并已成为现代经济学的显学。在中国，最近十多年来，由于特殊的制度背景和学术传统，新制度经济学尤其受到政学两界的普遍欢迎。然而，经过多年的模仿和局部创新之后，中国的新制度经济学研究目前似乎已陷入低谷（周业安，2001）。笔者认为，造成这一状况的原因可以从供求两个方面看。从供给方面看，新制度经济学本身尚处在形成阶段，其主要文献流于文字分析，而未提炼出比较清晰的理论模型，这无疑降低了学术交流的效率。从需求方面看，中国经济学界在尚未形成基本学术传统的情况下，就将注意力过份集中于所谓学术“前沿”。

5、确切地说，是在全面放弃原“苏联范式”的同时，未能尽快掌握作为现代经济学之主流的新古典经济学，以至难以真正理解以后者为基础的新制度经济学（甚至将二者对立起来）。比较而言，供给方面的原因是一般性的，是发达学术市场中同样存在的。需求方面的原因则是不发达学术市场所特有的，并且是主要的原因。如不由此着眼，尽快补上新古典经济学这一基础课，中国的新制度经济学研究难以走出低谷。本文力求为这方面学术风气的转变作些贡献。为说明上述观点且使分析不流于空泛，本文将侧重论证价格理论与科斯定理（分别是新古典经济学和新制度经济学的核

6、心内容）之间的关系，即以价格理论的标准方法，对科斯有关文献中的基本思想进行重新表述。本文的一个基本判断是：无论“社会成本”还是“交易成本”，毕竟都是成本，其存在并不妨碍价格理论基本原理的有效性；正相反，理性行为主体在综合考虑各种成本收益情况下，仍是在追求边际相等和效用最大化。换言之，科斯定理实际上只是价格理论的一个特例。一、误区的形成众所周知，所谓科斯定理，是斯蒂格勒（1966）、考特（1987）等对科斯“社会成本问题”（1960）一文核心思想的概括。此文既已被公认为新制度经济学的经典之作，科斯定理自然

7、被视为新制度经3济学的核心内容。1991年科斯因此文（以及1937年那篇同样有名的文章）而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以后，科斯定理的影响更为广泛。但除了经济学的门外汉之外，大多数经济学人对科斯思想的理解限于借助斯蒂格勒等人的概括。至于科斯（1960）等原文（或译文），则同多数第一流经典作品一样，较多的是被人引证，而不是被人阅读。由此造成的主要问题是：几十年来，不论是科斯定理的批判者和还是赞成者，他们对科斯定理的真正理解仍然较为有限。针对这一状况，科斯本人（1980，P304-5）也曾尖锐地指出：在经济学文献中，

8、有关科斯定理的讨论已极为广泛⋯⋯有些批评意见抨击的是我观点中的核心内容，并且往往不断出自于享有盛名的经济学家之口。⋯⋯以我之见，这些批评意见多半是不正确的、不得要领的或离题的。甚至那些同情我观点的人也常常误解了我的观点。在正处于制度“转轨”和学术重建阶段的中国，理论与实践两方面的急切需要，使得以科斯定理为核心的新制度经济学大受欢迎。不仅年轻一代经济学人一度言必称科斯，政策部门往往也在按照自己的理解实践或反对科斯定理。但正是在中国，科斯定理遭